面对日益复杂的国内经济和法律问题，北京大学国际法学院（School of Transnational Law，简称“STL”）——这所兼修中美法律、独具一格的法学院通过招收最优秀的学生，提供对不同法律传统和法律体系的教育，培养有能力解决由东西方融合带来的一系列政策与法律实践新问题的人才。点进STL法律图书馆的主页，首页的第一行写着：“The mission of the STL Law Library is to support the curriculum of STL and the scholarship and teaching of STL faculty.”这绝不是一句空洞之言。随着不同法律传统的相互融合的趋势，法学教育的趋势是培养出能够深入认识和理解不同法律传统、不同商业实践和期望、不同文化以及不同的关于真理与正义观念的新一代法律人。某一重意义上，STL法律图书馆就像是孕育这些跨国法律精英们的摇篮，夜以继日、从不停歇地履行着自己传承中西知识的理念与职责。
图1:STL法律图书馆入口处
麻雀虽小 五脏俱全
2008年，正逢STL初创之年。2年后，STL法律图书馆作为学院的一部分也相继形成。在设立之初，法律图书馆就是按照美国律师协会（American Bar Association）资格评审标准及其图书馆的相关要求设立。彼时，一切都处于方兴未艾的状态。STL法律图书馆空间、资源以及服务规模都还相对较小，甚至只能称得上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图书室，但却是如今这所法律图书馆的雏形和起点。
在迎来了第一批学生之后，STL法律图书馆敏锐地洞察到学生在原版教材方面的需求。知识无价，但同时又是无比昂贵——对于法学生而言尤是如此。在绝大多数美国法学院中，法律图书馆并不会给学生提供免费的教材资源，学生通常只能自行支付昂贵费用购买旧书或者租用教材；在中国的传统法学院里，更没有提供美国法教材和参考资料的服务。为支持和满足学生们学习美国法的需求，STL法律图书馆便积极争取为所有的学生购买和提供了全备的进口教材，从而让学生能够心无旁骛地迅速投入到一年级高强度的学习中。
十二载转瞬即逝，如同这所学院的诞生一样，STL法律图书馆的建设充满着曲折和来之不易。令人欣喜的是，较之于蹒跚起步的初创时期，如今STL法律图书馆已经从最初一个小型的图书室发展到现在的综合法律图书馆，逐步丰富自己的馆藏，找到服务于一所兼修中美法律的法学院的法律图书馆的定位和方向。
图2:STL法律图书馆的原版书籍
谈及对于STL法律图书馆的初印象，那一定是空间上的“小”。“几十个座位，一分钟能数完，我估计没有哪里能找到比这更小的图书馆了。”STL法律图书馆的学生助理如是评价道。坐落于国际法学院大楼一楼，这所小而精的法律图书馆可以容纳60名读者在图书馆内学习。图书馆所有硬件设置都是为了让STL的师生能够更心无旁骛地学习和研究。馆内提供2个独立的学习研讨室，可以通过图书馆网站方便地预约使用，获得无人打扰的学习空间；所有的座位旁边都配备电源，方便学生学习；馆内还配备有2台公共电脑可以让同学快速访问图书馆丰富的资源，以及1台可以付费使用的打印机。据图书馆负责老师说，法律图书馆的愿景是希望成为STL学生的“第三空间”，即除了教室和宿舍外，图书馆能够成为他们最喜欢的空间。事实上，法律图书馆对于STL的学生而言也仿佛是“家”一般的存在。每逢国际法学院的期末周，法律图书馆都会贴心地提供耳塞、巧克力等免费物资，也会定期举办电影之夜（Movie Night）等各类丰富有趣的线下活动邀请同学们参与。
图3:STL法律图书馆内一瞥
空间上些许的局促也完全不会削弱STL法律图书馆的“专业性”。踏入法律图书馆，目之所及之处全都是法律的相关书籍，方便师生平时学习和研究使用。与绝大多数法学院一样，STL的学术研究和教学活动都依赖于其法律图书馆提供的专业、权威的资源和服务。法律图书馆之于法学院，不仅是法学生学习的场所，更是厚重的知识的载体。STL法律图书馆所有的馆藏副本量的设置都以学院需求为考量：几乎每一门核心课程都能对应地在数据库和图书馆中找到相关的Restatement与Model Law，权威的Treatise和Encyclopedia，从而克服学生进入STL之后初遇案例浩如烟海的普通法而产生的“混乱感”。从收藏范围来看，除了美国法和中国法法律文献和专著外，STL法律图书馆还收藏其他国家的法律文献，保持馆藏类型具有国际视野化。“图书馆提供大量关于美国法、中国法、国际法、香港法、欧盟法、WTO法以及其他相关法律领域的法律文献、法典、法律百科全书、当代和历史法律资料和法律类学术专著等。”STL图书馆副馆长田禾老师对目前的馆藏资源介绍道。
图4: Movie Night活动
在馆藏资源的更新上，STL法律图书馆也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师生的需求，“我们会根据每个学期课程的实际安排或者学者们的研究领域，挑选出相关的资源支持大家的学习和研究。”圣诞季的时候，甚至可以有机会在法律图书馆看到一棵完全由原版教材装饰堆砌而成的“圣诞树”。STL学子也会幽默地将之称为“最昂贵的圣诞树”。
图5：“最昂贵圣诞树”
“小”而“专”两个特点归纳到一起，相比于其他图书馆，STL法律图书馆更容易与学生们产生非常紧密的连接。一方面，“小”带来依赖，而“专”，则让学生更容易获得归属，对于一些STL的学子来说，在这里学习，可以获得一种“在自己的主场”的感觉。有同学曾表示说：疫情被封在家里，最想念的就是图书馆里大桌子、大椅子的自习环境。平日正常开放时，图书馆总是座无虚席的，阳光透过学院大楼一尘不染的玻璃落在馆内的整洁的书架上——很多年后，或许这就构成了STL学子们乡愁一般的场景。
远程共享 助力教学
在当今的语境下，“图书馆”早已不再是一个空间上的词汇，更是一个跨越实体和虚拟的概念。跟大众使用的公共图书馆或者高等学校机构里面的学术型图书馆相比，STL法律图书馆更是一座研究型专业图书馆。除了上述提及到的摆放在书架上的纸质馆藏资源之外，STL法律图书馆也坐拥丰富的电子法律资源和法律数据库，如今通过图书馆网站可供师生检索与利用的电子资源高达几十种，学生们并不需要长途跋涉地去满足自己对知识的渴望。即便疫情期间无法亲自前往图书馆，也能通过网络远程便捷地查阅图书馆资料。换句话说，只要STL的师生愿意，不管他们身在何方，法律图书馆都近在身旁。
疫情期间，STL实行停课不停学的远程授课模式，这更是使远程服务从配角变成了主角。“远程资源的需求人数和时长突增，这是对图书馆远程服务的一个综合性考验。为了保障远程访问的有效性和提供多种获取途径，法律图书馆给师生们提供了PKU-VPN，UTL-VPN，PKUSZ-VPN以及账号管理四种主要的远程访问方式获取图书馆订阅的资源。教材服务方面，除了可远程访问电子教材资源外，法律图书馆还与教务老师们合作，为学生们提供部分课程材料的扫描版。”近年来，申请STL的J.D./J.M.双学位项目和LL.M.项目的国际留学生日益增多，为了顺应日益国际化的教学环境，STL法律图书馆也积极和深圳大学城图书馆合作推出全英文界面的远程访问网站，从而方便更多的国际师生使用。
身处当下这个大数据爆炸的时代，获取信息的能力是在任何国家和地区成为卓越的律师、法官以及各个行业的精英所必备的技能。因此，在对法学生的检索技能的培育上，STL从来都是无比大方和慷慨：在大多数中国法学院全校只能共享一个数据库账号的时候，STL的学生每个人都可以奢侈地拥有个人的数据库检索账号。对信息检索能力的重点培养也反应在了STL的教学理念和课程设置上。STL第一年便开设特色的跨国法律实务课程（Legal Analysis, Writing and Research），此课程由具有普通法教育背景和相关实务经验的讲师全英文授课，以专业性写作为核心，旨在在输入端使学生获得高效地摄取、甄别、提炼信息的检索能力；另一方面，在输出端使得学生获得简洁、缜密、清晰的写作能力。法律图书馆管理下的Lexis, Wolters Kluwer, HeinOnline等各类专业的法律数据库在“输入端”最大程度地助推STL的学生寻到普通法和案例学习的进路。
图6: STL法律图书馆为学生们开展检索课程
与此同时，STL法律图书馆也不遗余力地承担起了“授人以渔”的职责。在日常管理馆藏图书之余，图书馆也致力于力开展各类信息资源查询讲座和专题培训课程。每年开学之际，图书馆都会按时举办新生的培训活动。平日里，也时常会教授学生们使用数据库搜索和文献管理软件。法律图书馆还贴心地提供“在线咨询服务”，当学生们遇到任何关于数据库检索和访问资源等相关的问题都会及时帮助解决，根据读者的需求提供一对一检索服务，从而帮助师生获取到相关信息和资源。
走出学院 创造历史
生根发芽于STL，却并不止于STL。目前，STL法律图书馆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学院级别的法律图书馆，她已然走出了院门，基于STL这一中西合璧的特殊背景和平台，创造独一无二的图书馆史。目前，STL图书馆积极联动校外资源，与深圳大学城图书馆共建法律研究中心，与粤港澳大湾区的其他各个层面的大型图书馆建立密切合作关系，从而积累了丰富的双语馆藏。走出去，又带回来——这些走出学院所收获的宝贵经验资源也在支持STL国际课程和学术创作方面起到的推动和支持作用。今年，STL法律图书馆还参与“中美法律信息与图书馆论坛”（Chinese and American Forum on Legal Information and Law Libraries），并向与会专家分享了STL法律图书馆特殊的建设经验和成果。在会议上，STL法律图书馆的独特性吸引了美国法律图书馆馆员和国际法律专家的关注。在加强中美法治建设的进程中，STL法律图书馆为提升中美两国法律信息人员的专业水平，促进国家法律信息的访问和组织，也发挥了自己的核心力量。
图7：中美法律信息与图书馆论坛
图书馆是不断生长的有机体。“亲身经历从一个小型的图书室发展到现在的一个图书馆，还扩展至与大学城图书馆共建的法律研究中心，我和同事们在履行工作职责中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也克服了各样的难题。与此同时，我们不断地得到了学院各个部门领导、同事们以及师生们，还有图书馆业界老师们的认可和支持，才能使国法图书馆发展到现今的规模。”在回忆STL图书馆历史的过程中，田禾老师如是感叹道。STL法律图书馆讲述的是一段过往的故事，而与此同时，她自身就是那个延续且仍在创造历史的角色。谈及对未来的设想，田禾老师也提出了自己对于STL法律图书馆的一些愿景：希望能够在目前的空间基础上有所扩展，升级硬件设施和增加多媒体设备，促进读者之间的互动与交流；进一步完善馆藏建设，积极与业界沟通合作，使得STL法律图书馆的馆藏资源更丰富，更有深度和特色；完善图书馆信息指南以及传播渠道，通过分析读者的需求，选择合适的工具作为载体，将知识或信息更有效地传达给读者；跟教授学者们增进合作，以STL师生的研究需要、课程设置以及法学专业人才培养等为目标，举办多样性的课程和活动，提升图书馆的专业化服务水平。
图8:STL法律图书馆的同学
“图书馆暗含了一种信仰。”很多法律图书馆的“信仰”是致力于为获取真实的法律信息提供支持，为保障社会公平、公正创造先决条件。STL法律图书馆也有着同样的一种“信仰”——致力于为STL的师生们提供最为专业的法律信息以及法律文献，为大学的法学学科建设提供教学和研究等保障，助力STL培养出“具有良好的知识储备和心态，能够在深圳高速国际化的进程中富有进取性地进行工作的法律专业人士”，从而助力中国司法发展和国际地位的提升。
南燕新闻社“走进实验室”专题报道组出品
策划：王雨润
记者：李曼昀
照片提供：STL法律图书馆
实验室联络：李曼昀
指导老师：王可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