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助理教授汤一诺的合作论文“Learning from Inbound Foreign Acquisitions for Outbound Expansion by Emerging Market MNEs”（《新兴市场的跨国公司从外国公司入境收购中学习国际扩张》）于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Volume 54, Issue 5, July 2023, Pages 852–886）正式发表。论文合作者为印第安纳大学助理教授卜娟、迈阿密大学教授陆亚东和慕尼黑工业大学教授李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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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简称JIBS）创刊于1970年，是管理学国际顶级期刊，也是国际商务领域最重要、影响力最大的学术刊物，具有极高的学术声誉。该期刊是美国德克萨斯大学(达拉斯)评定的24本商学院顶级学术期刊（简称UTD 24）之一，也是金融时报评定的50本商学院顶级期刊（简称FT 50）之一。2022-2023影响因子为11.103。

过去三十年中，新兴市场的跨国公司（EMNE）通过全球并购等战略增长模式，逐渐在世界经济格局中扮演重要角色。跨国并购帮助这些EMNE迅速获得海外战略资产并克服后发劣势。然而，由于跨境并购的复杂性以及国际环境的不确定性等原因，很大一部分EMNE的跨境并购未能如期完成。

学术界认为企业的学习能力对促进跨国并购的成功至关重要，其影响企业在海外并购执行、评估和整合的水平。跨国企业可以通过“体验式学习”，也就是“边做边学”积累经验，进而增加海外收购的成功率。但是EMNE参与国际竞争较晚，缺乏通过这种学习方式来积累经验的机会。鉴于此，该论文研究了一种“替代学习”（Vicarious Learning）机制的效果，这种机制通过间接学习他人的经验来获得经验的积累，比如向入境收购的外国企业学习。

作者分析了2000–2018年间27个新兴经济体的EMNE进行的3599次跨国收购活动。结果显示，外国企业在新兴经济体进行的跨国并购提高了该经济体EMNE的海外收购成功率。基于替代学习理论，作者提出EMNE通过以下三个渠道获得外国企业入境并购带来的知识：1.外国企业的示范性战略活动；2.金融法律等专业并购服务中介；3.参与海外入境收购活动的本土员工。研究进一步发现，这种“替代学习”的有效性受益于外国企业入境并购和EMNE出境并购之间的相关性，比如行业相关性、国家相关性，以及所使用的财务顾问的相似度。

对于缺乏海外战略投资一手经验的EMNE而言，“替代学习”对完成收购具有重要意义。论文结果表明，“替代学习”与“体验式学习”相比，具有良好的效果以及更低的风险和成本。“替代学习”是“从国内学习外国”或“从本地学习全球”的重要机制，也是EMNE在全球竞争中获得优势的重要学习方法。该论文为替代学习理论做出了贡献，并为EMNE在国际化过程中取得全球竞争优势提供了新的视角。

汤一诺，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助理教授，美国匹兹堡大学企业管理战略博士，主要研究领域为平台竞争、国际化理论、制度理论、新兴市场战略、公司策略等，研究成果发表于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Journal of Corporate Finance、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等期刊。